速冻

不会久留

独角戏

OOC预警!

角色死亡预警!

内脏露出预警!

原创角色预警(因为和剧情关系不大啦)?

还有预警可能写的很猎奇但是其实没有那么猎奇预警!

无聊的脑洞,我对不起飞鸟了和不动明。因为太对不起不动明所以不加他tag了,对不起!








我看人很准,这点不是我自夸。如果你也像我一样见过那么多张面孔,看过每一张脸后隐瞒的诡谲无行,你也会拥有我这样一双精于辨人的眼睛。我的朋友常常劝导我放弃当记者,改行去做心理医生。我一笑了之,记者这个行当所能窥见的真实与反常,心理医生远远不能企及。

比方说当下,我眼前的这个男孩。第一眼我就知道他是杀人凶手,此案绝无误判的可能。

尽管如此,破案的过程还是遭人暗中阻挠。毕竟是作案凶手是闻名遐迩的天才博士飞鸟了,舆论压力一定不小。但是这位天才已经对他的罪状供认不讳,为翻案做出的努力不过是蚍蜉撼树。也正因为此,尽管没来得及通知主编,我还是赶来获取第一手资料。

采访就在监狱进行,我和飞鸟了坐在狭小的房间里,隔着一层钢化玻璃。两盏白炽灯发着劣质而刺眼的光,墙角的探头转起来有吱呀吱呀的响声。他坐在对面,蓝色的眼睛盯着我,叫人心里发冷。

简短的自我介绍后,我问:

“飞鸟先生,您在之前的证词中说您和受害人之间是恋爱关系,这点可以再说详细一点吗?”

 “我和明第一次相遇在去年夏天。其实我之前一直忙于学术上的事情,从未体会过恋爱。那种爱上某人的心情您或许能够明白。那天是七月八日,我一直记得。那天我一直晕头昏脑的,偶然间瞥见日期,就把它记住了。现在我看见这两个数字都能想起他。不光光是这样,那个时刻发生所有细节我都记得一清二楚,倒不如说只记得些没用的细节。那天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,站在码头上大喊大叫。我只是刚好路过,短短地瞥了一眼。巨大的落日把血色染在他的身上,他红得像一把燃烧的铁器。”

“其实在那之前我就认识他,只不过是第一次注意而已。我们在同一所初中上学,甚至是同级生,但我从来没有注意过他。很遗憾,如果能够早点认识他,我就不会离开学校,并且浪费整整五年的光阴。”

“您觉得您的实验都是在浪费时间吗?”

“是的,我会选择生物学研究并非天赋使然。我喜欢活物,喜欢生物的变化和挣扎。但是实验室研究的东西太局限了,可能我还是对社会学更感兴趣。”

“那么您和被害者……”

“不要叫明被害者,因为他不是。”

我以为他生气了,可是抬头看他的时候却发现表情没有变化。双眼像黑洞,把照进去的光吞噬殆尽。

“好的,抱歉。请问您和不动明是什么时候确认恋爱关系的?”

“这是很自然的事情。我在那天之后去找他,我们好像认识了很久一样。我们常常一起去安静的酒吧,太晚了我会直接让他住在我家。或者有时候去看电影,或者干脆在码头旁边坐一整天,谁也不说话。但是不动明会笑,他的反应总是这样大开大合。不必要笑的时候笑,不必要哭的时候哭。我喜欢他这样孩子气,就跟我之前在码头上看到的,他的活力如心脏一样不会停歇。”

“我们会接吻。就像生理需求一样,不论是哪一方的意愿,另一方都会欣然接受。在同一个调子上的和声总是十分动听,这样的道理无需赘述。我们靠的很近的时候,我能听到他的呼吸声,大型犬一般粗重。热气直直地往我的鼻子里面去。我抱紧他,感受到鲜活的内脏在我的臂弯里舒张。他的皮肤滚烫,一寸一寸地烧灼。这种时候他常常泪流满面,如我之前所说,他哭或笑的时机不讲一点道理。”

他顿住了,薄薄的嘴唇在颤动。

“看来您真的很欣赏他的生命力。”

“是的。”

“可是您还是把他杀害了是吗?”

“是的。”

“为什么?”

“我把他绑在手术台上,他又哭又叫。我告诉他这是为他好,这样才安静下来。我为他打了麻醉药,慢慢地剖开他的身体。首先是用手术刀划开皮肤,从锁骨直到能看见膀胱为止。接着切去脂肪和肌肉。切面密密地渗血,把我的手染红。于是我看见了我拥抱着思念过无数次的内脏,当时我被惊得喘不过气。这是我第一次看见这样鲜活的人体脏器。我像那朵遇见了小王子的玫瑰一样欢喜,他的肠道纠结在一起,我把手放上去,光滑、脆弱而温暖。因为毛细血管的破裂,有几汪血躺着,不动声色地暗红。心脏被肋骨环住,突突地跳,我把头低下去听,没来由地想起母亲的子宫。”

“我拿着一把更大的剪刀,剪开上面的胸骨。之后把肋骨扒开,我小心翼翼,怕伤了下面的脏器。但是我的担心完全是多余,人体是坚强而完美的机械,这样小小的变化根本伤不了分毫。心脏完全暴露在空气中,上面布满了血管,嫣红,像一朵怒放的花。”

“这时候明突然尖叫了起来,我想他大概会有点难受。于是我把手靠在他的脸上,告诉他没有关系。他的脸冰凉,嘴唇干瘪。他这样让我很心疼,于是我加快了手上的动作,把心脏周围的血管割开。动脉血射到我脸上,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铁锈味。我心脏取出来,划开心包络。心脏马上就从薄薄的白色纤维层里跳出来。除去心房和心室之间一次白色的脂肪,其余的部分都是漂亮的粉红色。心大静脉高高凸起,像一条大虫高调地虬结在红色果实的表皮下。他跳动,肉块殷勤地迎向空气,又立马缩回,抽泣一般猛烈。我抱着他吻了一会儿,把其中的血液排干净。做了简单的处理之后,把他放进装满福尔马林的瓶子里。”

他再次停下,我听见他吞口水的声音。

“我爱他。从此以后没有人能比我更爱他。”

我一时问不出别的话,只好说:“谢谢您的配合,飞鸟先生。采访就先到这里吧。”

出了门,风很凌厉地吹。审讯飞鸟了的警官就站在我旁边,他问我:“他说的话真的能见报吗?”

“反正我们也不是什么正经报纸,再看吧。”

“唔……”他沉吟,“你知道实际上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对吧,就是他和那个被害者。”

“我知道。你们查出那个被害者是谁了吗?”

“没有,做了牙科比对都查不出。”

“那他说的不动明……”

“这个早就查过了,没有这个人。”

“他杀了一个不存在的人。”

“怎么可能,总会查出来的。”

我和警官道别,打了个哆嗦,往风里走。才是下午,天还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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